第39章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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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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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剛才發現時晗肯定是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沒有帶助聽器的傅東懊惱極了，他幾乎是立刻把助聽器又帶上了。
握著時晗的手，再三考慮之後才松開, 然後比劃著問她能不能再說一次。
看著傅東側身貼過來的耳朵, 時晗坐在椅子上邊看著他的動作, 邊在他耳邊念叨著，“ 很早前說過了, 好話不說二遍。”
傅東聽清了，他靜靜看著時晗歪頭表示她說完了的動作, 忍不住癟了癟嘴角, 然後比劃著。
“你都說了一遍了, 你在告訴我一次吧。”
“ 不要，誰叫你不想聽就摘助聽器。”
“而且摘了助聽器就知道閉眼睛。”
“ 聽也不聽，看也不看的, 肯定也是不想跟我說話了。”
時晗停下動作, 望著坐在地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傅東回答著。
眼看她起身要走, 傅東連忙扶住門, 整個人很快站起來擋在門前，想要這樣堵住她。
時晗看著他, 其實她也沒有想再繼續逗傅東, 但她也不想跟傅東講的那麽清楚，她想著……
想著另外一種可能的回答。
就像他先承認喜歡她不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嗎？
不過時晗明白其實這樣的語言拉扯沒有什麽特別的作用, 不就是說個喜歡, 推三阻四的。
明白歸明白這個道理。
但不妨礙她繼續語言拉扯。
而這時候, 傅東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腕, 像是期期艾艾地低聲談論著這個事情一樣, 晃手腕的動作裏就帶了很多情緒。
時晗轉頭, 視線從他握手腕的地方到了他的眼睛。
而這樣來回幾次，傅東還是默默退開了些步子，給她讓步甚至還替她把門打開，就是委屈的感覺簡直要把她膩死了。
她心裏算著自己買的外賣什麽時候能到，剛才手機上買了些棉球和碘伏，這個看起來紅腫的耳朵總得處理一下。
看著他把門打開，時晗心裏忍不住嘆氣，她在想傅東怎麽每次都能在剛剛好的時間，讓她在看著他的時候忍不住心裏一陣說不出的心情。
這時候，她才轉身拉著傅東進屋。
這會不能去看他的表情，肯定表情得樂開花了。
果然拉著他坐到沙發問他耳朵疼不疼的時候，還是就知道樂，嘴巴笑著裂老大的，平日裏拽拽的感覺也被傻笑沖淡了。
時晗忍不住捏住他的臉，左右晃悠，這個時候，才又一次湊到他耳朵邊問著，“ 就問你耳朵疼不疼，你不要再傻笑了。”
傅東被她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的耳朵還紅腫著，這會後知後覺又感受到了疼痛。
“那我點了外賣送來碘伏和棉球。” 時晗不緊不慢穿著衣服，順便拿了外套扔他腿上，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但我看一直都沒送來，咱們得去醫院一趟了。”
時晗考慮著，這個紅腫明顯看著不太對，她拿起身邊的手機，很自然的又打開外賣軟件看著還在路上的東西，時間太久了，還是得去醫院。
她剛打算給傅東看看東西還有多久到，一擡頭讓她楞了片刻，傅東不知道什麽時候穿好了衣服，還帶了個帽子。
傅東從她迷茫的表情裏看明白她的意思，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比劃著說他都準備好了。
時晗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補充著，“ 你到底耳朵疼不疼，我怎麽看著你表情還帶了點開心呢？”
傅東眼神閃爍，這就是聽清了，連帶著耳根和臉都跟著紅起來，但手裏還是比劃著不疼。
時晗：……
耳朵都紅了還不疼？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嘴硬什麽，時晗帶好掛號證件和錢包，再拿著手機揣口袋裏，然後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走前傅東還不忘把門卡帶著。
傅東看著時晗拉著他走的步子越來越快，雖然耳朵還是疼的慌，但絲毫不影響他笑的開心，甚至在想她果然還是這樣關心他。
時晗要是知道他的腦回路，肯定會很不得單手拍拍他的腦袋，幫他把頭裏的水都倒掉。直到打好車到了醫院急診，兩人下車就直奔急診科。
掛號急診的時候，醫生還在想這兩人看著沒事啊，再定睛看著傅東紅腫的耳朵，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
“ 這是銀質過敏嗎？怎麽還腫起來了？” 護士幫他處理耳朵的時候，傷口擦完一半，才看到另外一邊戴著的助聽器，才明白為什麽自己問了也沒有回答。
“ 應該是傷口碰到了，他銀制不過敏的。”
護士把耳圈摘下來給他們裝在袋子裏，處理完創口才問還要不要留這個耳洞，不留的話就每天只上藥就行，如果留的話，只能先帶一小節的塑料耳棍，還要記得換。
“ 你還要留耳洞嗎？” 隨著時晗的提問，傅東接連幾次點頭表示自己要帶耳棍。
時晗大腦飛速運轉，思緒轉過幾輪，終於是想明白了，但是想明白了，她也只是很平靜的跟護士說那就帶塑料耳棍。
趁著護士去拿耳棍的時候，時晗皺著眉頭裝著不高興地比劃著，“ 你果然是因為吃醋吧。”
“ 吃醋我說別人帶耳釘好看？”
她覺得自己說的不清楚，還把時間點出來，“ 就這一下午的時間，逛個街你就打了耳洞，挺好的。”
時晗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東以為她還要說什麽，忍不住側耳湊過去，剛才的就沒怎麽聽清，他自然忍不住靠前。
“ 非常有勇氣！追求更帥的自己挺好的。”
這句。
傅東聽清了。
“你看吧，我就說我打耳洞你肯定喜歡。”傅東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忍不住表現起來，就忍不住繼續比劃著問她，“那你剛才我問你那麽多，你都不理我。”
“誇我帥也不是很難。” 這自我攻略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剛才還心巴巴的等著她的誇，她這還沒怎麽認真誇，就已經被傅東理解透徹並好好藏在心裏。
時晗：“ ……”
就說了，這麽多年傅東還是沒變。
不過她也不想糾正傅東，就是順著他的思路，“那是挺帥。”
他就好像聽不出時晗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裏藏著的無奈。
又或者只是按照自己的思緒去結構了這個答案。
他就像會自動過濾掉她話語裏任何不好的內容，只感受聽到的話裏，他想聽到的部分。
他一直這樣去試探著結構著他的理解。
但傅東不是沒有感受到時晗語氣裏無奈，他只是單方面把這些情緒給扔掉了而已。
他能感受到她聲音裏那些沒有說出來的擔憂，喜歡還有關註。
而時晗不敢告訴傅東，她其實覺得他挺傻的，如果不是今天的這個事情，她可能還沒有辦法發現自己對他的關註比她以為的多。
這樣的認知她不會告訴傅東。
而且如果沒有傅東這樣揣測著她的喜好，可能過去的很多時候，她都不會和傅東的關系更進一步。
其實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最開始和傅東熟悉的緣由在於她主動找了傅東一起踩水玩耍。
但實際上是傅東再更早之前就見過她，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把她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傅東總是關註她的情緒，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很多事情，這樣積累多了時晗也是會思考是不是自己相對比較起來，像一個無情的家夥。
“ 傅東，你知道咱們其實都不是幾年前的小孩子了吧。”
時晗跟他離開醫院急診，在門口等出租車的時候忍不住問他。
傅東眼神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她看著傅東的眼睛，定了定心才繼續說下去。
“ 所以你不要傻乎乎做這樣的事情了。”
“ 太傻了。”
“ 雖然確實帶著耳圈的時候，你很帥。”
知道他想聽什麽，在看著他那個紅著的最近都要註意不能發炎的耳朵，她垂下眼睛沒有再繼續了。
明明他還要大兩歲，卻總是做這樣傻的行為，就像是只在她相關的事情上面這麽的頭腦簡單。
時晗大概也是很自然的認為他是生命的路程裏最重要的同行者，雖然不討厭他這樣的看重，但也不喜歡他這樣的選擇。
就好像他應該是在喜歡一個人的同時，讓他自己成為一個同行的人，而不是在她路程裏的時不時為她去輕易改變自己。
因為她不太會去為別人改變。
自然會覺得承受別人的改變會是一種堆積起來的負擔。
盡管她不該有這樣的思考邏輯。
傅東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只是他能想到的多重視她的方式而已，索性他就不再順著這個話題繼續提問她。
畢竟他已經聽到了，時晗覺得他很帥的回答。
雖然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傻，但是可以感受到她沒有那麽的討厭。
“你說的對，我聽你的。” 他手語比劃的還挺快。
時晗原本有點低落的情緒被他的一臉笑帶著跑偏，看久了好像也被影響的開心起來。
時晗覺得這事情應該就告一段落了。
然而次日幫他給耳朵上藥，檢查有沒有發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叮囑他以後不要因為吃醋幹這樣的傻事情了，這耳朵看著就很疼。
傅東聽著，微微擰起眉毛似乎在思考她說的事情自己能不能做到。
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反應，時晗放下面前坐在他面前，忍不住在他面前晃晃手，還以為他是沒聽到，打算再說一遍的時候，傅東比劃著回答她說，“這個其實有點難，因為我喜歡你啊，看到你說別人好，看到你更關註別人我肯定會吃醋的。”
時晗立刻反駁道，“ 不是，我說是不讓你幹傻事，不是不讓你吃醋，不對不對，吃醋這個事情能免也免了，就是…” 越解釋她似乎越被繞進去，甚至有些急到臉紅。
“ 那你說要怎麽辦嘛。”
解釋不清楚的時晗都打算放棄解釋了，看著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無奈看著他。
傅東朝時晗靠過來，眼光深邃，在她疑惑的時候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
“像這樣。” 吻完之後，他才比劃著。
時晗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受到唇很溫柔的在她臉上落了一個吻，一觸即離好像真的只是為了做個示範。
她的心跟著一陣顫動，連拿著面前的手都垂了下去，整個人都有種莫名的心情。
傅東以為她沒有懂，彎腰在她臉上又吻了一下。
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來學習一下，好在他的臉頰上試驗一番，時晗被他連續的吻親到有些懵，她目光移到他的臉上看著他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一樣湊過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離開的時候，被傅東眼底深處的翻湧的情緒帶著一起在海洋裏沖浪，幾次被他帶到岸邊又被拉走。
這之後他像是禮尚往來又在她臉上輕輕吻著，直到要吻到她的嘴唇，傅東才輕喘著離開她的臉，只是眼神一直看著她，確認著她並不討厭自己的親近。
實際上，他的每一個吻都讓時晗忍不住心潮澎湃，她無法拒絕他的每一次親近，不然也不會一路走到今天，只是這會她的理智和情感在博弈。
是專註當下不管明天。
還是細水長流來日方長。
時晗沒有後退，那傅東自然鼻息重新靠近她，眼皮半垂著，視線都在她的眉毛，眼眸，鼻子和唇之間來回。
他的視線一如既往的落在她的心裏，心臟被他的影響的情緒所支配，像是要膨脹到極點，又像是被壓縮握在拳裏。
他一直撲面而來的呼吸像是時鐘，不斷提醒著她該做選擇了。
理智告訴她應該清醒一點，但是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輕向他靠攏，逐漸被他氣息包裹的時候，她又回到了被歡喜包裹到嚴嚴實實的狀態。
她的手忍不住扣在他的脖頸，她揚起臉，輕輕的碰著他的唇，她吻的主動，自然輕而易舉。
她扣在傅東脖頸的手，從無力的垂著到忍不住穿梭在他的脖頸借力，她用力的時候，傅東摟著她腰腹的手也突然收緊。
直到她被抱在懷裏的時候。
她想，要是她吃醋的話，這樣一個吻也能哄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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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傅東側身貼過來的耳朵, 時晗坐在椅子上邊看著他的動作, 邊在他耳邊念叨著，“ 很早前說過了, 好話不說二遍。”
傅東聽清了，他靜靜看著時晗歪頭表示她說完了的動作, 忍不住癟了癟嘴角, 然後比劃著。
“你都說了一遍了, 你在告訴我一次吧。”
“ 不要，誰叫你不想聽就摘助聽器。”
“而且摘了助聽器就知道閉眼睛。”
“ 聽也不聽，看也不看的, 肯定也是不想跟我說話了。”
時晗停下動作, 望著坐在地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傅東回答著。
眼看她起身要走, 傅東連忙扶住門, 整個人很快站起來擋在門前，想要這樣堵住她。
時晗看著他, 其實她也沒有想再繼續逗傅東, 但她也不想跟傅東講的那麽清楚，她想著……
想著另外一種可能的回答。
就像他先承認喜歡她不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嗎？
不過時晗明白其實這樣的語言拉扯沒有什麽特別的作用, 不就是說個喜歡, 推三阻四的。
明白歸明白這個道理。
但不妨礙她繼續語言拉扯。
而這時候, 傅東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腕, 像是期期艾艾地低聲談論著這個事情一樣, 晃手腕的動作裏就帶了很多情緒。
時晗轉頭, 視線從他握手腕的地方到了他的眼睛。
而這樣來回幾次，傅東還是默默退開了些步子，給她讓步甚至還替她把門打開，就是委屈的感覺簡直要把她膩死了。
她心裏算著自己買的外賣什麽時候能到，剛才手機上買了些棉球和碘伏，這個看起來紅腫的耳朵總得處理一下。
看著他把門打開，時晗心裏忍不住嘆氣，她在想傅東怎麽每次都能在剛剛好的時間，讓她在看著他的時候忍不住心裏一陣說不出的心情。
這時候，她才轉身拉著傅東進屋。
這會不能去看他的表情，肯定表情得樂開花了。
果然拉著他坐到沙發問他耳朵疼不疼的時候，還是就知道樂，嘴巴笑著裂老大的，平日裏拽拽的感覺也被傻笑沖淡了。
時晗忍不住捏住他的臉，左右晃悠，這個時候，才又一次湊到他耳朵邊問著，“ 就問你耳朵疼不疼，你不要再傻笑了。”
傅東被她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的耳朵還紅腫著，這會後知後覺又感受到了疼痛。
“那我點了外賣送來碘伏和棉球。” 時晗不緊不慢穿著衣服，順便拿了外套扔他腿上，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但我看一直都沒送來，咱們得去醫院一趟了。”
時晗考慮著，這個紅腫明顯看著不太對，她拿起身邊的手機，很自然的又打開外賣軟件看著還在路上的東西，時間太久了，還是得去醫院。
她剛打算給傅東看看東西還有多久到，一擡頭讓她楞了片刻，傅東不知道什麽時候穿好了衣服，還帶了個帽子。
傅東從她迷茫的表情裏看明白她的意思，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比劃著說他都準備好了。
時晗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補充著，“ 你到底耳朵疼不疼，我怎麽看著你表情還帶了點開心呢？”
傅東眼神閃爍，這就是聽清了，連帶著耳根和臉都跟著紅起來，但手裏還是比劃著不疼。
時晗：……
耳朵都紅了還不疼？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嘴硬什麽，時晗帶好掛號證件和錢包，再拿著手機揣口袋裏，然後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走前傅東還不忘把門卡帶著。
傅東看著時晗拉著他走的步子越來越快，雖然耳朵還是疼的慌，但絲毫不影響他笑的開心，甚至在想她果然還是這樣關心他。
時晗要是知道他的腦回路，肯定會很不得單手拍拍他的腦袋，幫他把頭裏的水都倒掉。直到打好車到了醫院急診，兩人下車就直奔急診科。
掛號急診的時候，醫生還在想這兩人看著沒事啊，再定睛看著傅東紅腫的耳朵，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
“ 這是銀質過敏嗎？怎麽還腫起來了？” 護士幫他處理耳朵的時候，傷口擦完一半，才看到另外一邊戴著的助聽器，才明白為什麽自己問了也沒有回答。
“ 應該是傷口碰到了，他銀制不過敏的。”
護士把耳圈摘下來給他們裝在袋子裏，處理完創口才問還要不要留這個耳洞，不留的話就每天只上藥就行，如果留的話，只能先帶一小節的塑料耳棍，還要記得換。
“ 你還要留耳洞嗎？” 隨著時晗的提問，傅東接連幾次點頭表示自己要帶耳棍。
時晗大腦飛速運轉，思緒轉過幾輪，終於是想明白了，但是想明白了，她也只是很平靜的跟護士說那就帶塑料耳棍。
趁著護士去拿耳棍的時候，時晗皺著眉頭裝著不高興地比劃著，“ 你果然是因為吃醋吧。”
“ 吃醋我說別人帶耳釘好看？”
她覺得自己說的不清楚，還把時間點出來，“ 就這一下午的時間，逛個街你就打了耳洞，挺好的。”
時晗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東以為她還要說什麽，忍不住側耳湊過去，剛才的就沒怎麽聽清，他自然忍不住靠前。
“ 非常有勇氣！追求更帥的自己挺好的。”
這句。
傅東聽清了。
“你看吧，我就說我打耳洞你肯定喜歡。”傅東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忍不住表現起來，就忍不住繼續比劃著問她，“那你剛才我問你那麽多，你都不理我。”
“誇我帥也不是很難。” 這自我攻略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剛才還心巴巴的等著她的誇，她這還沒怎麽認真誇，就已經被傅東理解透徹並好好藏在心裏。
時晗：“ ……”
就說了，這麽多年傅東還是沒變。
不過她也不想糾正傅東，就是順著他的思路，“那是挺帥。”
他就好像聽不出時晗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裏藏著的無奈。
又或者只是按照自己的思緒去結構了這個答案。
他就像會自動過濾掉她話語裏任何不好的內容，只感受聽到的話裏，他想聽到的部分。
他一直這樣去試探著結構著他的理解。
但傅東不是沒有感受到時晗語氣裏無奈，他只是單方面把這些情緒給扔掉了而已。
他能感受到她聲音裏那些沒有說出來的擔憂，喜歡還有關註。
而時晗不敢告訴傅東，她其實覺得他挺傻的，如果不是今天的這個事情，她可能還沒有辦法發現自己對他的關註比她以為的多。
這樣的認知她不會告訴傅東。
而且如果沒有傅東這樣揣測著她的喜好，可能過去的很多時候，她都不會和傅東的關系更進一步。
其實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最開始和傅東熟悉的緣由在於她主動找了傅東一起踩水玩耍。
但實際上是傅東再更早之前就見過她，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把她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傅東總是關註她的情緒，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很多事情，這樣積累多了時晗也是會思考是不是自己相對比較起來，像一個無情的家夥。
“ 傅東，你知道咱們其實都不是幾年前的小孩子了吧。”
時晗跟他離開醫院急診，在門口等出租車的時候忍不住問他。
傅東眼神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她看著傅東的眼睛，定了定心才繼續說下去。
“ 所以你不要傻乎乎做這樣的事情了。”
“ 太傻了。”
“ 雖然確實帶著耳圈的時候，你很帥。”
知道他想聽什麽，在看著他那個紅著的最近都要註意不能發炎的耳朵，她垂下眼睛沒有再繼續了。
明明他還要大兩歲，卻總是做這樣傻的行為，就像是只在她相關的事情上面這麽的頭腦簡單。
時晗大概也是很自然的認為他是生命的路程裏最重要的同行者，雖然不討厭他這樣的看重，但也不喜歡他這樣的選擇。
就好像他應該是在喜歡一個人的同時，讓他自己成為一個同行的人，而不是在她路程裏的時不時為她去輕易改變自己。
因為她不太會去為別人改變。
自然會覺得承受別人的改變會是一種堆積起來的負擔。
盡管她不該有這樣的思考邏輯。
傅東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只是他能想到的多重視她的方式而已，索性他就不再順著這個話題繼續提問她。
畢竟他已經聽到了，時晗覺得他很帥的回答。
雖然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傻，但是可以感受到她沒有那麽的討厭。
“你說的對，我聽你的。” 他手語比劃的還挺快。
時晗原本有點低落的情緒被他的一臉笑帶著跑偏，看久了好像也被影響的開心起來。
時晗覺得這事情應該就告一段落了。
然而次日幫他給耳朵上藥，檢查有沒有發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叮囑他以後不要因為吃醋幹這樣的傻事情了，這耳朵看著就很疼。
傅東聽著，微微擰起眉毛似乎在思考她說的事情自己能不能做到。
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反應，時晗放下面前坐在他面前，忍不住在他面前晃晃手，還以為他是沒聽到，打算再說一遍的時候，傅東比劃著回答她說，“這個其實有點難，因為我喜歡你啊，看到你說別人好，看到你更關註別人我肯定會吃醋的。”
時晗立刻反駁道，“ 不是，我說是不讓你幹傻事，不是不讓你吃醋，不對不對，吃醋這個事情能免也免了，就是…” 越解釋她似乎越被繞進去，甚至有些急到臉紅。
“ 那你說要怎麽辦嘛。”
解釋不清楚的時晗都打算放棄解釋了，看著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無奈看著他。
傅東朝時晗靠過來，眼光深邃，在她疑惑的時候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
“像這樣。” 吻完之後，他才比劃著。
時晗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受到唇很溫柔的在她臉上落了一個吻，一觸即離好像真的只是為了做個示範。
她的心跟著一陣顫動，連拿著面前的手都垂了下去，整個人都有種莫名的心情。
傅東以為她沒有懂，彎腰在她臉上又吻了一下。
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來學習一下，好在他的臉頰上試驗一番，時晗被他連續的吻親到有些懵，她目光移到他的臉上看著他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一樣湊過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離開的時候，被傅東眼底深處的翻湧的情緒帶著一起在海洋裏沖浪，幾次被他帶到岸邊又被拉走。
這之後他像是禮尚往來又在她臉上輕輕吻著，直到要吻到她的嘴唇，傅東才輕喘著離開她的臉，只是眼神一直看著她，確認著她並不討厭自己的親近。
實際上，他的每一個吻都讓時晗忍不住心潮澎湃，她無法拒絕他的每一次親近，不然也不會一路走到今天，只是這會她的理智和情感在博弈。
是專註當下不管明天。
還是細水長流來日方長。
時晗沒有後退，那傅東自然鼻息重新靠近她，眼皮半垂著，視線都在她的眉毛，眼眸，鼻子和唇之間來回。
他的視線一如既往的落在她的心裏，心臟被他的影響的情緒所支配，像是要膨脹到極點，又像是被壓縮握在拳裏。
他一直撲面而來的呼吸像是時鐘，不斷提醒著她該做選擇了。
理智告訴她應該清醒一點，但是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輕向他靠攏，逐漸被他氣息包裹的時候，她又回到了被歡喜包裹到嚴嚴實實的狀態。
她的手忍不住扣在他的脖頸，她揚起臉，輕輕的碰著他的唇，她吻的主動，自然輕而易舉。
她扣在傅東脖頸的手，從無力的垂著到忍不住穿梭在他的脖頸借力，她用力的時候，傅東摟著她腰腹的手也突然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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